和每一位1978级的学生一样,徐忠德也认为自己是时代的幸运儿。国家恢复高考时,他的小学、中学基础几乎为零,不知道牛顿的三大运动定律,没有学过任何化学课程,连氢氧等化学元素都没有学过,但他依然执着备考,经过三个月的艰苦复习,以优秀的数理化成绩考取开云网页登录 应用物理系。
回忆自己与同学们这一代人,徐忠德最大的感慨就是,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到天命之年,大家没有辜负时代所赋予的机遇,没有辜负母校勤奋学习为国贡献的希望。
主动要求学习更高深的课程
走入大学校门,每一个学子都充满理想与朝气。徐忠德回忆当时,感慨万千:“大家当时有一种使命感,满腔热血,感觉考上大学就是要打下坚实的知识基础,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所以第一学期同学们就找校长要求将工科教材换成理科的,后来学校专门去复旦大学等请来理科教授讲课。很多同学一年级就把当时苏联的《吉米多维奇习题集》做完了,对于《机械制图》、《工业化学》这些课,有些同学花了几个星期集中学习提前通过考试得以免修,然后去修数学系的课……”整整一代人都被时代的使命感激励着。
大学毕业以后,徐忠德留校继续攻读研究生,跟着方俊鑫教授在凝聚态光学方面做光纤通信研究,读研期间的课题是研究光纤里的孤波,当时徐忠德从理论上推导出光纤中的孤波光脉冲可以超过真空中的光速,比西方国家的研究早了很多年。
物理系学生潜力巨大
读完研究生后,徐忠德留校负责研究生的政治思想工作,并和蔡建华教授一起负责交大第一届少年班的工作。蔡教授担任班主任,徐忠德担任辅导员。1987年,徐忠德出国深造,做固体表面磁性材料方面的研究,1993年去阿贡国家实验室工作。1997年,徐忠德进入朗讯做数字交换机方面的研究和开发工作,从事计算机固软件工程设计。2003年,他重回学术界,现在在美国阿贡国家实验室工作,负责实验室先进光子源同步辐射的磁性器件研究。
谈及在企业的发展,徐忠德回忆道:“我90年代就带博士后了,小时候科学家的梦想早已实现,后来经常去参加一些企业界的年会,不断有朋友邀请我进入企业,在好奇心的推动下我决定尝试一下。”最终,徐忠德选择了朗讯的贝尔实验室。当时实验室的领导没有询问他的经历,就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徐忠德感到意外,领导却诚恳地说:“因为你是交大毕业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进入贝尔实验室,徐忠德虽然没有学过计算机,但经过学习却很快解决了公司三年多来都没能解决的产品上的难题。徐忠德说:“这应该归功于物理系的学习。如果从物理方面已经知道了它的原理,就知道了它的内部结构和总体框架。学物理的人是很有潜力的,关键是要去尝试,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抓住。”
中国学生要学会提问
徐忠德在中美都有教育的经历,被问及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时,他分享了自己的观察:“在中国,很多事情是作为一个项目来做,而不是作为一个爱好来做。光能解决问题不够,还要学会提出问题,这方面国内还差的很远。解决问题固然重要,但是提出问题更重要。”徐忠德比较指出,美国的学校教育是让一个人能够融入社会,无论他是想做普通人还是想成为社会精英,学校教育都能满足。而中式教育试图让每一个人成为精英。不少在美国的华裔家庭依然让孩子努力学习,以考一流大学为目标,但孩子考上以后往往就停滞发展,因为他不是主动地学习,而是由外部力量所驱动。
徐忠德向今天的中国学生建议:“一定要对几样东西感兴趣才会有真正的动力去专研。不要只满足于解决别人提出的问题,更要培养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学会提出问题,建立新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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